2022年10月09日
第A07版:悦读·品书

让平凡的生命熠熠生辉

——读梁晓声的散文集《路过你生命的每个人》

2022年10月09日

  □杨瑞芳

  

  一个秋雨绵绵的子夜,终于读完了梁晓声的散文集《路过你生命的每个人》。合上书本,心情久久难以平静,一点儿睡意也没有,书中每一个平凡的生命,在字里行间栩栩如生地展现在读者面前,仿佛身临其境……

  《路过你生命的每个人》是一部怀人忆事类散文集,编选自梁晓声散文中的精华文章,共收录其散文30篇。从里巷乡野到故土情深、从灵魂深处到平凡世界,作者一一回忆了路过自己生命中的那些人、那些事,刻画了一批朴实无华的城乡“小人物”,他们热爱生活,努力付出真情与挚爱,为这个平凡的世界增添了浓墨重彩的亮色。这些作品浸润了生命的情感,有很多积极的人生思考。本书展现出最朴实的人世间,选取了家庭生活和社会交往中那些看似琐碎但又饱含着人间真情的人和事,无论路过我们生命中的每个人孰轻孰重,都会对我们产生或大或小的影响。正因为作品当中作者对文字的把握,用平民的语言描述平民的生活,让每一个阅读作品的读者都能感同身受,并且安静地进入文字当中。

  梁晓声写父母、儿子、哥哥、赵大爷、王妈妈还写自己的姥姥,这些小人物围绕在日常生活中,他们是至亲,是好友,是乡亲,他们身上的特质都在梁晓声的笔下充分展现。比如,父亲做人做事的极度认真、母亲支持自己读书的慈爱、哥哥对弟弟真诚的爱护等,都在字里行间生动展现。

  “同样是文盲,但母亲与父亲却大不一样。”在读到梁晓声《我的父母》之前,如果有人说“文盲和文盲是不一样的”估计会被嗤之以鼻。但梁晓声用自己的亲身经历证明,文盲真的不一样,梁晓声的父母都是文盲,但父亲认为,人要靠力气生活。母亲则认为,人该凭文化立足。“如果谁认为一个人没有导师就不可能走上文学道路的话,那么我的回答是——我的第一位导师,是母亲。我始终认为这是我的幸运。”梁晓声如是说。

  《慈母情深》中母亲注重对梁晓声人格、品德、修养和学习方面的教育。由于父亲常年在大西北工作,母亲就承担起了教育梁晓声的重任。她虽然不识字,但记忆力强,将外祖父曾讲给她的那些故事原原本本地讲述给梁晓声听,在以后的岁月里,潜移默化中影响了梁晓声的人生。对父亲作者更多的是敬佩,在《父亲的演员生涯》中,父亲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令人难忘。当时梁晓声在北京电影制片厂工作,父亲和他住在一起。父亲留着漂亮的大胡子,不断有导演来请当时已经74岁的父亲充当群众演员。为了弥补“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遗憾,梁晓声写了好几篇茶乡老人的文章,借以表达这种个人感情。另一篇《王妈妈印象》,则聚焦自己认王妈妈当干妈以后的真情故事。书中王妈妈平常十分节俭,除了侍弄农事外,还到处捡垃圾卖钱,总是不想给儿女添负担,过着自食其力的生活。读到这一篇时,我不由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和王妈妈有着类似的经历,感动得我热泪盈眶。

  《我和橘皮的故事》通过写我为缓解母亲冬季的支气管炎而去偷橘皮被全校当成小偷,后来班主任老师得知情况为我解困的故事,展现了人性的真善美。《怀念赵大爷》生动描写了这位平平无奇的老人在生活当中待人处事的真诚与善良,进而展露民众在生活中的温情与质朴。

  梁晓声用一系列平实温润的故事,不加精雕细琢的叙事语言,对平民形象的人物刻画展现了其平民创作风格的独特魅力,让每一个平凡的生命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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